大黑过来同它趴在一处。
“快放行吧,我已经同三皇女说过了。若是出了事我来负责。”
“是,澜君侍。”
有了人担责,守城的侍卫当然乐意放行。
出了城,两驾马车并行了一阵,终停在一个岔路口。
赵澜并未下马车,只是隔着两重帘子道了句:“保重。”
赵澜能通过声音认出晏行,晏行也早在之前就认出了他。
他母皇的几位贵君性格各不相同,有善妒贪大的,也有虚伪愚笨的,唯有这一位兰淑君不争不抢,安泰地在宫里侍花弄草,养养狗,大概是杏林之家的底蕴。
他们在宫里见到的机会并不多,算作点头之交。
代替晏行回答是一声委屈的犬吠。
马蹄声哒哒响起。
赵澜摇摇铃也让马车朝着目的之所行动。
宫破那日云母走失,他还以为云母死了,今日见到意外又欣喜。
其实被娇养的东西遇见了风雨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摧折。
那天他见到的尸首是流云,便隐隐有这种猜测。
抵达金光寺,赵澜进入佛殿,静念完一卷经后他翻出膝下蒲团里面藏的一包药粉。
赵澜打开纸包,用指甲挑出一些放在鼻下细闻。
钩吻剧毒熬成的粉,一旦饮下两到三个时辰便会一命呜呼。
魏源大概是不知他母亲和祖母都是太医院出身,这点小伎俩还瞒不过他。
不过毒药也好,醉药也罢,一旦下给了萧柘,他的下场总不会有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