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柘坐在临时搭建好的帐中,布满刀疤的后背又出现了一打新痕,被砍得皮开肉绽好在没上筋骨,正在由军医上药包扎。
她稳了稳激动的情绪,左手捏拳冷静道:“走了?我不是说过不许罗綦家眷出城。谁人放走了她们。”
副将瞧了瞧她的神情,斟酌道:“是澜君侍,他,他说您是知晓的。”
失落痛苦在心里皆化作疲累,萧柘整个人似是塌了一分,缓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对外就称罗綦死在了战场上,你们暗中追捕,此事万不可给外人知晓。”
“临泽山上的义军残党要如何处理?”
萧柘面色沉暗,嘴里只吐出两个字:“烧山。”
副将领命还没出门,就见一半个头都包了纱布的中年女子不顾侍卫阻拦冲撞了进来。
“萧柘你怎么护的驾,到现在太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,你是不是心存谋逆,想借外人之手杀了太女取而代之!我现在就去发函禀报圣上,揭发了你的狼子野心!”
正是萧清的骑射师傅达沃,刚在马上被人削去了大片头皮,血迹全干在耳侧还没处理好叫人看得作呕。
萧柘心情烦躁,暂时不愿去应对这些无端谩骂之词,挥挥手唤侍卫拿刀架脖子上拉她下去“休息”,再敢踏出帐门一步就让她这辈子都长不出头发来。
上完药萧柘不顾伤口崩裂快马回了府,闭门不见外客。
不多时三皇女府就有人出府急唤大夫诊脉。
而罗綦早已经带着人越过了临泽山义军的关卡。
晏行被罗綦圈在怀里,□□狂奔的骏马不敢有一刻停歇。
长巾绒毯仔细地将他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,不让寒风侵袭。
小花也被晏行揣在怀里捂着手,身前身后皆是暖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