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临泽山上燃起冲天大火,在这寒冬里,快灼焦她脊背的热气蔓延膨胀开来。

是萧柘的怒火,也是她对罗綦,对所有对抗她背叛她的人的示警。

罗綦御马停驻回头看了一眼。

晏行也拉开遮挡露出一双眼,担忧道:“大黑和云母它们?”

“没事,这场火烧不了整座山。大黑它知道躲在那里,”罗綦调转马头猛得踢了下马肚,“其他的就看命罢。”

晏行知她有时候心狠,手下轻轻撸着小花的毛,又听罗綦道:“这一路我们不休息,你要是累了可以靠着我睡会儿。”

被碳灰涂黑的脸反倒显得红唇更艳,肌肤更白,怎么都遮不住的好颜色。

美人在怀,罗綦心跳鼓噪却生不出歪心思,逃命要紧哪还顾得上风月。

晏行一直紧绷着的状态她能感觉到,不提无非是现下尴尬。

马背上方寸大小的地方,他想逃又能逃到哪儿去。

罗綦索性揽着人的腰贴得更近,策马加速,先一步打破他的在意与矜持。

马儿的颠晃感迫得晏行攥紧了马鞍,想离后背那两抹柔软远些,下一刻又狠狠贴了上去。

突然耳边升腾起热气,绵绵不断地随狂飞吹散:“你不会要一路上都要维持这种姿势吧?到时候下不了马我可不抱你。”

晏行抿紧唇不愿屈就。

但直挺挺的腰身没撑过后半夜就散了架,他仰头倒在罗綦肩头睡得昏天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