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个多时辰,这是晏行无论如何都没想过是这个结果。
他不再矜持,不再高高在上,死命用手指扒着盛菜的木盆不让人端走,狼狈不堪。。
对面也急了,吼道:“嘿!我说你这小郎君怎么回事儿,就这么多菜。再闹事我找人把你赶出去!”
两人的争抢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,或打量或戏谑看着这出好戏,充作枯燥人生的乐子
晏行顾不得那些针刺般的目光,软声恳求道:“大叔,你就再施我一些吧。”
“没了就是没了。哦,你来问我要一份,他来问我要一份,掌柜的又没添菜钱,难不成要我倒贴喂你们几十张嘴啊!手挪开。”
“求您,就这一回。”
“下回我保准早来。”
男人这声儿好听就是吃香,不止女人吃这套。
清泠泠溪水一样往心里淌。
最终在晏行的百般乞怜和无赖之下,食堂大叔终于松了口,重重把手上的盆儿搁回了台子上:“真没多的了。饭盒取出来,就这汤里还有些菜叶肉末我全捞出来给你。”
“饭饭盒?”晏行呆愣地看着他,似乎是在听什么天书。
“呵,瞧你这样新来的吧?”那大叔了然,回身取来一个竹制木盒,往里盛了勺菜汤,“叫什么名儿啊?我是负责管这食堂的,大家伙儿都叫我李叔。这饭盒一个十文钱,你当家的要不愿买你洗干净再给我送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晏行抱着盒稀汤寡水,垂着眼,在她人的注视下飞快离开了这个逼仄的空间。
哭笑不得的李天在后面想再给他俩馒头都没喊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