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阿行!”
晏行看对面女人冲着他得意的样子,低下头扯起了自己碗里的馒头,慢慢撕成小块。
罗綦也就只能哄哄傻子。
船上没消遣,金百万也舍不得给她们点油灯,人白天干活儿累就入睡早。
长生一吃完趴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。
到了夜里,底舱里凉,罗綦给她盖了床随身带的厚被子,又招呼来晏行。
“就一张床板,咱们先将就。我睡中间,你睡最里边儿,我给你拉个帘子保证不越界。”
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条件不允许。
晏行站在床边,轻声对着忙来忙去的女人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相信你。”
罗綦架竹竿的手一顿,随即拉好布帘,道:“不麻烦,你安心睡。”
枕头就是装着衣服的布包裹垫在脑袋下。
磨磨蹭蹭到睡下也不算太早。
仅剩的半根蜡烛被熄灭,晏行忽觉身边一重,隔着帘子传来几分若有若无的暖气。
罗綦一拖二上路,负担算重的,小花就被扔给了罗小阮她们带走。
平时用的手炉里面也没了添补的碳,到了夜晏行只能靠自己体温的热度取暖。
被寒衾凉,晏行搓搓还疼着的肩,全身都缩成了一个圈,下腹隐隐坠痛,一抽一抽的疼,针扎一样。
这是他小时候留下的病根儿。那时候他才十岁,少年不懂事,突然就被关进冷月宫,不明所以倔强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