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燕先来敬酒,干了杯,非要让晏行也跟着作陪。

罗綦哪能让,包揽了两杯酒,步子开始打晃,口齿也不太清楚,对雷燕道:“咱俩这关系,你就别欺负我了。就这两杯我干了你放过他。”

雷燕是负责灌酒的其中领袖,哪能轻易放过她,直说不让她夫郎喝酒就得再加双倍量。

罗綦爽快应了,忽然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晏行伸手去过她右手上满满一杯酒,对着雷燕敬了敬。

辛辣的酒水擦着喉咙饮下,满嘴的涩意,酿了一肚子火,实在是不好喝。

罗綦阻拦的手又放了回去,浑浊的双眼背后闪现出清明的笑意。

真是个傻瓜,他开了这头之后可就没办法再停下来。

之后所有来找罗綦喝酒的都得带着晏行,不然就是不给面子。

她们苦日子过惯了的,没那么雅,二话不说都在酒里。

有时候酒多了还能忘掉些苦难,正好今儿也是金满玉请客,酒好量还够。

后来多数人喝晕了,就开始胡天侃地吹牛皮,再管不到要灌酒这回事。

罗綦喝到半途,抽空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晏行,除了撑着额,没瞧见有什么不妥之处。

她从怀里拿出两枚梅干,悄悄往晏行嘴里一塞。

清甜的酸意蔓延开来,把他嘴里的酒气冲淡不少。

晏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目光呆滞地望着罗綦,不明白她刚才明明一副喝醉了的样子,怎么还能比他清醒。

“我去喊长生,等会儿就走。”

晏行好不容易听懂了罗綦的话,点点头,又立刻摇摇头,紧牵住罗綦的衣角不让她走。

“不许走!”

罗綦哑然,其实也没真给他喝多少,一两的量,就醉成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