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端?哎呀,识得,识得!”听闻旧人,许博元也有些兴奋,“刘大人是我们同期的状元。我还有幸与她同桌吃过席,那可真是年少有为,风度翩翩的君女啊!便是我们同场科考,也是天壤之别,不可并未一谈啊。”
许博元摆摆手,真心敬佩不做假,又问,“不知罗夫郎怎会识得刘大人?”
晏行看看旁边牛饮的罗七娘,后悔刚才冲动扯了个故人出来,于是抿唇撒了个无足轻重的小谎:“刘大人是我家远亲,我唤她一声表姐。也不知她现在在金陵过得可好。”
许博元了然,早就听说罗綦的夫郎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家公子,瞧他的谈吐,想必是个书香门第出身。
这对妻夫坐一块儿,气质风情极为不搭却也莫名和谐。
“我之前接到南廷的第一份邸报,上述刘大人已为帝师,官拜二品少傅,罗夫郎可以放心。”
晏行之前一直在船上未曾有机会接触到南廷发生的那些事,心里记挂青蔼,便多问了几句,许博元也耐心一一回应。
帘外鱼梆敲响三声,到了该分别的时候。
晏行这才记起时辰来,瞧了眼一直没插话的罗綦。
罗綦也歪头看看他,然后对拿起包袱要走的许博元道:“许县令好走。”
当着人家娘子的面,就和个郎君聊另一个女人聊这么热乎,确是略显失礼。
她尴尬地揖了揖,拜别道:“罗娘子,有缘再会。”
罗綦潇洒抱拳回礼:“不知许县令要去往何方?”
“呃,我还是个朝廷命官,打算先去金陵看看。若是朝廷怪我,要剥了我这身官服。那便再做打算,大不了回家种地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