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是罗綦开门先是一愣,守礼地没有再往里看。

罗綦先开了口:“后续可都清理干净了?”

柳怀瑾失笑:“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可真干脆。”

罗綦撑着门道:“我可不是掌柜,顶多算个跑堂儿的。只要再前头干活儿就成,真是还去抢算账的活儿,怕是掌柜的不喜,连个工钱都捞不着。”

之前一直在打仗,即便有不愉快也没空管,现在到了该清算的时候,谁都带着防备,更何况罗綦势头正盛。

柳怀瑾只能劝:“当初大帅犹豫也有她的考量,你这次也够激进,若断了一环,后果未知。”

冤债有主,罗綦不动声色道:“我明白你这个道理,是我失算,等会儿我回去大帅那里领罚。对了,你这么早又来干什么?扰人清梦。”

说到正事,柳怀瑾也直截了当道:“西南王如今正在城里,等着要见你里面那位。”

这事儿对罗綦来说有些残忍,若他真是帝卿,势必不会被允许留在这里。

罗綦飞快抬眼,凶狠瞪住柳怀瑾,短短几瞬已经想了通其中关节。

柳怀瑾被看得尴尬,摸摸鼻子道:“他让我带着两封信和一枚白玉坠去的金陵,当时情况紧急,你们在前线浴血,城门不日将破,我也实在没有办法。”

罗綦不说话,柳怀瑾又道:“西南王那里我已经暂时拖住,不急于一时。你跟他聊聊再做打算。”

柳怀瑾不清楚其间细节,但看罗綦被抬回来是晏行的紧张样儿,当是付了腔真心,难舍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