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綦对她这个皇帝小姑子的印象还算不错。

到了这个位置她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她以前想得那么简单,各方得牵制掣肘就算是一两银子也得搞出无数个复杂得名头来,并非上位者的一言堂。

“腊八那日青蔼邀我们去宫里吃宴,正好她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呢。”

罗綦呵呵一笑:“有你在,还有那个满腹经论的刘少傅,我有什么好请教的?”

晏行颇不赞同道:“你自然也有你的本事,放在当下反而比那些诗书中所言更有用。”

比如那些泼皮无赖闹得人无法拒绝的各种行为。

不知想到了什么,晏行骤然似熏了热气一样红了耳根,又很快强装起严肃来,朦胧暧昧不清。

罗綦见他脸色变了三变,刚想打趣,又怕闹急了他今晚被赶出房门,只能暗暗捏了一记他的手掌:“原来我还有这么多优点啊。阿行,你成了我夫郎之后好像更喜欢我了一样,这让为妻很是欣喜。”

晏行神色寻常地看着她,正经道:“当然,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你。”

“好,既是我罗家的夫郎,明日还劳你办个事。”

晏行疑惑:“什么事?”

隔天他就在帝卿府的大厅看到了一群据说是罗綦姐姐的野人状亲戚。

该是听了她的名头,知道她现在发达了所以前来投靠。

个个拖家带口,衣衫褴褛,野草般一地的孩子,比晏行初见到罗綦的样子好不了多少。

他起初先是惊愕,后来也接受了慢慢这个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