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綦去巡营了,也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。
晏行念着出门在外的罗綦,时间仿佛一眨眼地过,快得很。
唯一的不足,就是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亲戚除了人多了点而还算得上安分,但她们与晏行终究不是一种人,便是罗綦也是花了不少工夫才适应了晏行的种种生活习性。
别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,就算是晏行认为极为妥帖的安排对她们来说也多是不切实际。
况且晏行往哪儿一坐,就是帝卿不苟言笑的威势,她们平头老百姓当惯了都不敢说什么,罗綦没回来之前只能这么不尴不尬地处着,不敢多提要求。
晏行也自觉做得不算周到,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人先把罗小阮从滁州叫过来帮他。
罗小阮人善嘴甜,对付乡里乡亲最有一套,一见人便唤了声:“罗二姐。”
瞬间拉近了关系,从晏行手上接走了大半事务,一身轻松。
晏行这晚总算是睡了个好觉。
半夜正迷糊着,额上就多了道浸染着寒夜凉气的吻,冻得他往被子里躲了一下,然后缓缓睁眼,被打扰到的不悦。
见他醒了,罗綦燃上一盏暗黄的床头灯,趴在他眼前笑问:“凉着你了?”
“你尽知道折腾我。”
见罗綦只笑不语,晏行干脆架了个枕头撑在背后,看她脱下冰冷透凉的大氅换上备好的轻便衣袍,埋怨道:“你这回怎去了这么多日?”
罗綦暖了手,坐回床边:“过年之前就不出去了,所以都转了一圈。恰好回来一家团聚,岂不美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