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就是腊八,她可都记在心里。

“谁要跟你一家团聚?”虽说如此,晏行语气早就软了,对罗綦迟归的气也消散了大半,“我看你就是故意晚回来,将烂摊子全都抛给我。”

罗綦一乐:“罗夫郎此话怎讲?”

瞧她故意装斯文,晏行用腿轻拱在她身边:“就是你那两个姐姐。你自己不好对付她们,就想拿我这个帝卿身份当幌子去恐吓她们,叫她们不敢造次,我说得可对?”

罗綦伸进杯子拽住他乱动的腿腕:“你这样可不是一个帝卿该有的教养?”

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我早就被你同化了罗綦。”

被吻住的唇里有几丝挥之不去的苦。

房间里的药味或许还能拿药熏去,留在身体里的印记却很容易就被身边人察觉。

罗綦皱眉:“最近这药味怎么越发重了?”

晏行抽出自己被她束缚住的手脚,躲回去顾左右而言他:“最近天冷,太医又加了两味药,没什么要紧的。你别想打岔,既然你回来了准备怎么处理你那些姐姐侄女。”

罗綦无所谓道:“她们一直这样安分的话,这般养起来便罢。大些的孩子若是有心我可以安排到营里去历练一番,将来立了功劳我也有面子。”

晏行听着先是连连点头,又忍不住出言揶揄:“罗大帅果真心思缜密,连那么远的事情都想到了。”

罗綦接着他的话恭维道:“这也多亏了长宁帝卿持家有道,替本大帅摆平了不少琐碎之事,让我再无后顾之忧,才能走得稳行得远。若你是个刁蛮的夫郎,如今我这家怕是已经是一地鸡毛了。”

晏行没绷住冷脸,被她几句俏皮话逗得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