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的三皇女还有她的兵,从来都是疯的,用人血祭出来的疯。
焦瓒开始抵挡的时候已经失了先机,只来得及在暗夜中发出遇袭的信号弹。
萧柘要抱着她全营的人共死鸣志,让罗綦这辈子都不得安生。
刀斧劈凿,焦瓒仅剩的那只也在厮杀中红得看不清楚天地,突然一对双枪挑开将将要劈在她身上的利器。
模糊中,一只不算大也不算细嫩的手伸到她眼前。
“焦瓒!”
那声早就流淌在血液里的呼喊。
她猛然焕发了精神,视线由朦胧重回了清晰。
被拉起来的焦瓒与苏钰背对背靠在一处,面对着身边眼冒绿光的虎狼。
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”焦瓒极少这么对苏钰大声吼,更何况她此刻满脸是血,看着还挺吓人。
“我路上看到信号了!”苏钰气不平的愤声回她,“小爷好久没杀北狄人正好手痒,你管好自己就行了!”
焦瓒忽地笑了出来,在这种紧张氛围里,面对越来越小的包围圈。
“那你可别后悔。以后死了也只能和我在一起,见不到罗七娘了!”
苏钰刚以巧力踢翻一个蛮子,听到她这句,差点没被横在腰侧的一刀砍到,难以置信于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焦瓒居然这么小心眼儿。
他还没来得及骂回去,又被人打断了。
接着便是无尽的血腥,混在凝重的黑夜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刀口卷了刃,枪杆尽折,苏钰早就没了力气。
他瘫坐在浑身是伤意识几近模糊的焦瓒身后,用肩拱拱她:“要是我们能活着,我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