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丞相府出来,直到坐上马车,第五辞都没有骂过一句重话,但从紧抿着的薄唇线来看,他还是气得很了。
既气段循礼色胆包天,肖想有夫之妇,又气自己没能把他打残,最好再把眼珠子挖出来,当然最后更气的是温娴,气她竟然对着那个混蛋笑!
第五辞一口老血堵在心头,闭眼默念清心咒,手握成拳,指节因为用力发出咔哒的细响,要是此时段循礼还在,定要被他拧成一个□□花。
温娴顺着他的脾气说好话,末了才道:“夫君,下次你别……”
“还有下次?”第五辞厉声打断,斜着瞟她一眼,极为不满道:“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来,更别提见这个段循礼,要再让我发现他与你说这些混账话,我打得他满地找牙,连亲娘都不认。”
间接之下,温娴也惨遭威胁,第五辞现在正在气头上,说太多只会惹他生厌,温娴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,默默听着没回话,头一搭一搭地点着,充其量是默认了。
好在第五辞没有深究,这事勉强就算过去了。
耽搁这么久,两人也都有些疲惫,马车赶得快,不一会儿就到了闹市街口,这里人多车马也多,无法疾行,只能晃晃悠悠慢慢走。
可最后慢着慢着,别说是走了,就连蚂蚁都比车马快。
第五辞恍惚以为车夫偷懒,随口埋怨了两句,又问:“怎么回事?”
但孟天却道:“少爷,前面出现了马队,好像是宫里的人,我们还是避让一下吧。”
温娴少与宫中之人接触,听到这话,难免会有些好奇,撩开帘子一瞧,只有乌泱泱一群逛街的百姓,其他什么都看不清。
倒是第五辞这边,零零散散经过几批人马,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差事,个个来去快如风,只透过车帘的一角,隐约可见都是些大内侍卫。
第五辞表情骤然变得严肃,手枕膝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,温娴正要问他缘由,却听外面有了喧闹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