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艰难地转过头,支起上半身,想要坐起来。
温娴一把将他按回榻上,第五辞懵了一瞬,复又趴在枕上,眼神迷离,面色酡红。
“我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他喘着粗气说:“因为我,又一次打搅你平静的生活了……”
温娴指尖贴近他的嘴,第五辞想说的话骤然憋回了喉咙,他神色怏怏,无法开口,只能闭上眼,无声地坠下一滴泪,顺着鼻梁滑入嘴里,苦到人心肝发颤。
“好好的,没事的。”温娴掰开他的手掌,又打来一盆清水,拧干帕子,一点一点去擦拭他指间的污垢,然后是臂膀,腰腹……
等约摸收拾好,那边的药也煎齐了,温娴慢慢搅拌去了去热度,喂着第五辞喝了下去。
他竟也意外地听话,喝了药就闭眼睡,一点都不给温娴添麻烦。
就是高热始终不退,人瞧着也虚弱,温娴不停地帮他换着额上的巾子,外加喂了两帖药,到了后半夜,总算是稳定了不少。
她也疲惫极了,可还是忍着困意,牢牢盯着面前的第五辞,然后用温水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擦身。
过了一宿,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第五辞的烧总算退了,他也彻底熬过去了。
大夫于晨时过来检查他的伤势,犹豫之后还是决定缓缓再治,第五辞有些发虚,经不起折腾,稍有不慎,极可能在动刀时晕厥过去。
“再熬两副药喝着,等补充了体力,剩下的慢慢来。”
温娴有些犹豫,第五辞却是斩钉截铁地强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