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事迟早得要第五辞知道,温娴踌躇之间,还在考虑该如何与他坦白。
他定是不愿再让她长途奔波,也不肯再花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钱。
温娴憋得头疼,刚想去院里打盆井水洗洗脸,忽听外头传来兵器遁地的碰撞声,似乎是有一对人马经过,恰好停在了院门处。
她在窗边打量了一会儿,见四周邻居已然闻讯而出,才放心拉开门,缓缓走进院中。
隔壁胖婶趴在墙根上,见状招了招手:“瞧见没,又有人来了。”她左顾右盼,频频对着温娴使眼色:“这不还是老样子,又要来抓壮丁了。”
温娴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又问:“你家那位,可还在?”
她摇头:“出去了。”
胖婶还想再聊,外头又是哐哐几道剧烈的拍门声,震得她慌张缩回了身子。
“里头的,开门!”
几列人马排排而站,光听这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一吼,附近街巷的孩童便呼啸一声全跑开了,温娴不过慢了半步,那人便愈发得不耐起来。
“快点!”
民不与官斗,温娴也惹不起这群军爷,小心拨开门栓,一抬头,见到眼前的阵势,不安之色迅速席卷眉心。
约摸二十余人的普通步兵,皆是刀刃在手,甲衣披身,将领跨坐宝马,孤身居于正中,左右各列一位随行的副将,后面是懒懒散散,哈欠连天的无名小卒,不知是哪位将军的部下,瞧着尽是些衰败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