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我他娘当谁呢,原是你这个贼老鼠!怎么,老子哪里说错了?你这死太监,你家世子裤1裆里要真有货怎么连我家太女一招都不敢接就降了?那病歪歪瘦唧唧的兔儿爷样,老子一拳便能打得他两个鹌鹑蛋爆浆!”
“你!你——!你们欺负人!”枳迦气得结巴,指他的手指抖了起来,眼里包了圈泪。
“你欺辱我这些天就算了!我家世子又没有得罪你!你就是嫉妒!我家世子分明,分明…!你这妒夫!你们晋朝的都没有好东西!”
林羞花啐一口吐了唾沫,碗口粗的胳膊抡起来就要给矮矮小小的枳迦一个大嘴巴子,不妨帐子一旁竟然走出了位仙姿玉容清雅无双的少年。这人是林羞花从未想到的,一双冷然的眼迎上他的大掌,不躲不避似乎也不曾因他的恶语生气,浑然一股轻易不能近身的味儿:
“林将军息怒。枳迦不过气急。”
林羞花一愣,他娘的这徽世子居然就在一旁?也不知他…被他听了多少。
他极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又嬉皮笑脸当个没事人:
“原是这样,那是我莽撞了。我这人自小混在土匪寨子里,学得一口粗鄙之言。后来才被太女收编,哎呀这个粗鄙之言啊就是改不掉,一个不小心就脏话连篇,世子还请莫要介意,莫要介意!末将还有军务,先走了。不打扰世子散步的好心情!”
话音刚落,这粗鄙大汉一下子没了影儿。
枳迦凑到主子跟前边抹泪边愤懑不平:“这些人欺人太甚!尤其是这个林羞花!就是他前些日子老是将烂菜叶扔奴才手边逼奴才吃!奴才被他磨地瘦了七斤!如今竟然还污言秽语!世子,世子您命太苦了…”
裴既明微皱隽秀的眉,面上依旧冷然,袖中攥起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,出言止了枳迦的哀泣:
“他说的不全错。你更无需哀戚。亡国阶下囚历来如此,苟活于世必然会遭诸多非议。如今日这般的,以后是常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