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衔枝紧盯着,赑屃听他所言,忽地不再扑腾。红眼仿佛人一般端详他。

一,二,三。过了三个数。它忽地仰头,一啸。

难以形容的叫声一下炸裂在他们耳边,七窍都要流血。

楚衔枝双眼前陡然模糊,脑中刺痛狰狞了脸。失去意识前只隐约瞧见一片山岚青碧。

“听说了么,那大晋太女楚衔枝轻而易举就渡过天险拿下了徽国,俘虏了太子裴既明当质子!早前听闻那劳什子太女自小请遍在世大儒当老师,脑子活络极了!现在一看果然不假!”

“晦气!你不懂吧,那裴太子叫一个没用啊,自己开城门跪地投降!若是战死也算荣光,这样子算什么男子汉!被一个女人踩着头欺凌…啧啧啧…”

“难不成这天底下以后真要女人做主了?害!不是说那女帝都把持朝政二十年了,压得我们衮国当了足二十年附属国,她难不成真要做周天子不成?那摄政王怎么就忍得住不篡位呢?”

一方靛蓝锦车停在酒肆外歇脚,听完这些讯息,贴身服侍的祁小六拿着打好的酒上车,轻手轻脚掀开车帘进去,道:

“公子,徽国果然败了。刚头信鸽来了,老爷信到,说您既然身在衮国便快马加鞭去一趟徽地。”

他轻轻摊开纸条,送到里头人的眼皮子底下压着嗓:

“太女与那质子在大泽遇难,下落不明。昨日两位圣人震怒,秘密传召老爷,千万不能让袁老贼抢了先。老爷的意思是叫您去寻人。正巧借着机会露个脸,为选驸马奠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