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中明敞宽大,样样俱全。那支着头摆弄剑穗的少年懒懒将信纸捏成末,有些厌烦:

“谁要选她的驸马?小爷我游历大江南北不要太爽利。哼,这传言中仙君下凡的裴既明也不过如此,孬种一个。对付一个女人竟然连战也不肯。”

祁小六叹气:“这事紧要,咱可不能违逆。否则天家迁怒,万一整个祁氏被整治了…”

“行了,去就去。顺便把我那鹞子找回来。作死的东西,溜了半月还不肯回。”他漫不经心地放下窗帘,又把弄腰上玉佩,墨玉成色极好。明晃晃刻了一个遒劲的燮字。背面又刻着“祁”。

祁小六在外头赶车,闻言道:

“这鹞子野性难改,就爱往林子里跑。咱们明日就能到徽地,那地方林子多,兴许它就在里头呢。”

大泽之上,今日这第七日终于有了新发现。

有人着急慌忙地来报:“将军,姑娘,上游有条长不见底的地道!”

萧遣烽魏昀癥这几日愁地胡子都没刮,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碗筷,起身就道:

“进去探!”

念霜急急忙忙地追上去,“奴婢也去!”

萧遣烽摆手止住她:“念霜姑娘,你是不会武艺的女子,地道里不知有什么毒虫野兽千万不可。我先带人前去,你在这与那世子属下一齐侯着。一旦有东西发现我们便带你去。”

念霜皱着脸,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严厉的眼神制止,闷闷坐回去。萧遣烽柔了语调:“姑娘切莫思虑太过。这时闷热,大不了先睡会,一觉醒来我们便回来了。”

她抿唇,强扯出一个笑。颇有些感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