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阿哥这样贬低那为国为民的裴世子,重華兄怎么看?”
裴既明右手一紧,抿唇,冷道:
“世人如何评判,全看自己的道理。”
她一声叹谓:“你可真是没意思。一板一眼,同尊活了的神像似的。百姓只看得见表面,谁知若那裴世子当真抵死抗战,害的是一座城。”
“算了,往事不提,重華兄以为我们何时能够从这出去?”
“快了。”
楚衔枝慵懒地绕了缕发在指尖打转,听罢转头看了眼破洞纸窗外的山青绿野,刘王氏正晾衣服。一转眼,忽地面无表情看他:
“你这病好了,是不是?”
“…和光兄弟何时会的‘望’这门医术?”他轻言慢语时,一个字一个字地像是青玉从舌尖里打转似的吐出,携三分男人特有的沉,十分地清润好听。
楚衔枝还是头一回听这样的一把嗓子唤她小名,与父君不见底的低沉不同,也与母皇的珠圆玉润的柔婉不同。她莫名奇妙地起了层鸡皮疙瘩。随口搪塞:
“我不过猜一猜,重華兄不要在意。”
夜里寒凉,刘老大卡在日落时带了两包草药回来。顺手提了一小块猪肉。
刘小柱欢呼雀跃,刘王氏虽嗔怪,但见丈夫挠着头的憨厚样也不说了。利索的炒了两个菜。
楚衔枝连日来终于用上一回像样的肉,味水一般,可却香地很。克制地吃了一碗便放下。裴既明吃的竟比她还少。半碗饭一粒不剩,筷子讲究地摆好,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