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衔枝醒的时候地下那人还睡着。她猛地挺着腰板坐起,扶了扶额头感觉到不对。
她许多年都不曾睡得这么沉了。
早年比这更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,可也不会半点意识都无。定是有外力促使她沉睡。
想了下,楚衔枝很快拿了药包在手,左右端详着疑窦丛生。正这时,那睡姿极为板正标准的人也缓缓睁开眼。
清晨寒光,他是最标志的如珩君子样。发如瀑,人如玉。瞧不出半点常人刚醒时的狼狈。
两人目光对上 ,纷纷都没说话。过了会才张口。
他:“…早。”
她:“醒了?”
莫名其妙同一时问,于是双双别过头,就当答过。
楚衔枝把药包扔去压着嗓道:
“世子可懂药理?若我猜的不错,这药包有些问题。”
“嗯。确实。”他五指插进发间捋了捋,淡道。
楚衔枝眯眼:“你早就知道?”
她顶着一头乱毛,小狮子似的。睡眼尚还惺忪。这模样异样地可爱,又与之前所有的楚衔枝都不同。可性子还是那个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