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离你十八好似不到一年了。是不是要选驸马了?”

楚衔枝捏着眉心,闻言一拧眉头:

“…你不说孤倒忘了。那又如何。”

“嗯…也不知两位圣人会选一个什么样的驸马。念霜不知怎地就有些害怕。”

楚衔枝懒洋洋伸腿,瞧着念霜低着头一脸踟蹰,分明就是有心思。忽而露着贝齿,狭促地笑开了:

“怕不是你动了春心?说吧,这几日总见你走神,出宫一趟看上谁了?只要未成家的孤都能做主。定叫你做个一品大夫人。”

念霜脸一红,“殿下这说的什么呀!奴婢哪里动春心了?”

“还狡辩?老实交代,否则孤治你一个欺瞒之罪,叫你回宫同老嬷嬷一起刷恭桶去。”

“殿下怎么这样!”

一阵笑闹,这路上终是解了些闷。

大军到了冀州要歇脚,忽地不知哪里窜出来一群装成百姓的刺客。

长刀舞动,头子叫嚣着:“今日便取了晋太女狗命!以偿我徽国血债!”

楚衔枝车里头听到这一句,登时冷戾了脸,扬声道:“都退后,孤来同他们会一会!”便提枪踹门,飞身进了打斗的一片,持枪一刺再一挑,握紧枪杆大力几下绞枪,直截了当地将那头子的心肠全都搅烂,血肉横飞。端的狠辣迅猛。直叫周围的兵卒都看地热血沸腾:

“太女威武!”

楚衔枝轻松拔了枪,那死不瞑目的头子如面条一般软踏踏地堆成一团。百来个手下吓得两股战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