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抽屉里取出一方木盒,楚衔枝塞到楚衔清手上。衔清还想赖着,被楚衔枝用枪指着他屁股赶了出去。
门外念霜抿嘴,低着眼不作声,分明是做贼心虚。
楚衔枝瞪她一眼,吩咐人抬水洗漱。夜早深了。回皇宫的这第一觉,意外地没有不适。反而入眠极快。
翌日一早,太晖殿里官员们个个神情肃穆。楚衔枝站在下头第一位,顶着蟒椅上父君威慑力极强的目光四平八稳地述完路上一切,惹得后头大臣一个接一个地嘶声完毕后,龙椅上雍容的母皇便开始走面子上的过程,极满意地颔首:
“太女此行虽有艰险,收货却颇丰。将那徽地世子带上来吧。”
裴既明主仆二人在太晖殿外等了足一个时辰,周遭宫婢太监一个个都斜眼瞅他们。轮流交换眼神。
枳迦气地小脸涨红,几次要上去理论理论:你们大晋的奴才都如此怠慢无礼?!却叫裴既明一个眼神拦住,悻悻而归。
烈日灼心,枳迦浑身都是汗。终于等来了大太监传召。
裴既明淡淡应声便拔步上前。跨过朱红的半米高门槛,随着太监的唱喏声站到了殿正中央。
他面不改色地睨眼右侧那人。今日的她一身蟒袍,英姿飒爽又不乏华贵。背着手昂头挺胸,直视前方,好似根本不识他。
头顶上两道威严的目光更加厉然,裴既明才漠着脸拱手:
“徽国世子裴既明,拜见陛下,摄政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