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好看极了!比母亲还好看!”

她环手,赏他一个白眼:“…若非不想惊动旁人,我可不会陪你这样玩闹。”

“谁叫阿姐今年没陪我过生辰,这回就当补的!求你了!”

楚衔枝将贴过来的人拽到一旁,思来想去拧着脸戴上白纱面巾才去了。

人多眼杂,莫要暴露了不必要的。也得奇怪,男装时倒也不在意。女装却扭捏了。

衔清的贴身奴才檀藿本有些怕,却见太女也来了,看愣了一会,利索放下害怕被陛下摄政王责罚的心,笑眯眯地跟在后头。

待摄政王的私军控鹤卫遍布街头巷角,两对主仆这才从宫门最偏的小门鱼贯而出。

“阿姐!那的摩喝乐我都未曾见过,好生新奇!”雪团一样的小少年期盼这出宫的机会已久。刚一出门便兴奋不矣,四处乱窜。时瞅瞅那摊位上的面人,时摸摸这摊位上的风筝。

朱雀街是这九州最繁华的地方。什么都有,各色异国商贩来往不绝。便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的皇子也要看花眼。

衔清绕了一圈,见有卖新花色傩面的,没忍住便买了几个。楚衔枝跟在后头,唇角挂一丝若有若无的笑。

花朝节啊,有几人不想过呢。

虽时常嫌弃这个同胞弟弟,见他这样高兴,便也由着他。可惜她不是十一二的年纪,再不可能同衔清一般无拘无束。

无拘无束…

楚衔枝心头忽然一跳,唇角的笑意突地凝滞了下。

为何会因为这词心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