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霜接过二皇子塞到手里的两张傩面,笑起来,打断楚衔枝那一瞬的困惑:

“还是宫外热闹。殿下,奴婢记得同你偷摸溜出宫门过花朝节的那年,还未玩上几个炮仗呢,控鹤卫的大哥便将我们抓了回去。奴婢挨了几十大板,你也躺在床上半月起不来。哪里似二殿下这般自在快乐。”

楚衔枝也笑了:“自那以后再没有出宫过花朝节了。如此说来也过了五年。”

她扫一圈挂满彩灯的夜市,忽而由心而生一股回味。在衔清的催促中佯装着不乐意戴上笑脸傩。由他拉去了一处放天灯的长摊。

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一块墨玉玉佩随着动作荡着。祁小六站在祁燮身旁俯视搜寻许久,郑重道:

“公子,这人也忒多了。哪里看得清脸。”

祁燮折扇一抬狠敲他一记:“横竖就是从宫门里出来的,那般难寻?”

祁小六捂头躲着:“真看不见啊,怕不是太女一行未曾出宫?”

“不,她必然出了宫门。”祁燮脸上没了以往常挂着的笑,意外地一本正经:

“老头子说了,以二皇子之顽劣,必会吵闹着出宫玩耍。二皇子又甚是崇敬太女,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,自会央求太女陪他。”

“那…那也找不到啊。何况这种日子,太女自然要便装出行的,这隐匿在百姓里更是寻不得了。”

“没用的玩意。算了,将那鹞子牵出来,兴许它识得呢。”

“诶!”

小六回车抱鹞子的功夫,祁燮索性自行漫步在街头。今年的花朝节有些新奇,他一路看下来,竟多了好几个卖徽地特产的摊位。算命的摊也多了好些。正与缩在一角的特产摊子在一块。

这块地方人少,祁燮不紧不慢看了圈。选了个许久未尝的梅菜饼子。漫不经心咬一口,那蹲在地上给人算命的白发道士忽地叫他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