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者何人。”

话音刚落,控鹤卫气沉丹田齐齐一喝,若一道有力厚实的声墙:“报上名来!”

念霜护紧了衔清,衔清惊吓过后拍拍胸膛,浑身绷着捏着拳头,反而异样镇静,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游刃有余的男人看。

这重重叠叠的包围之下,他肩膀一耸,忽地就摇摇头放了剑,“摄政王手下精兵果真名不虚传。莫说控鹤,囚龙怕是也使得。”

男子缓缓揭下面具,月色之下,那张脸修眉俊目,俊美清贵。只是,有些眼熟。

楚衔枝眸子一缩。念霜捂住嘴:这张脸…与裴世子六分相似?!

他轻轻叹一声:“我是诸位都以为早夭的徽国第六子,裴衍俢。”

楚衔枝眉头猛地皱起。

裴衍俢竟没有死?她先前查阅徽国玉碟,上头早记载他年幼便因病夭折。王室中人也个个咬定。

此人是哪里来的?真假还不可知。

自称裴衍俢的人却早有准备似的,自袖中取出一只磨成水滴形制的玉坠,对着楚衔枝端端正正一颔首:

“太女无需多虑,我幼时体弱多病,母妃不得盛宠,后族亲获罪,更惹父王不喜。母妃担忧家族覆灭,以后我难以自处,便干脆送我假死出宫当个寻常人。我生长于道观,与世隔绝。近来下山采办才知徽地名存实亡,前头五个哥哥俱灭。只剩一个七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