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兄弟七人中最聪慧的一个,我虽淡出王室,身上却依旧留着裴家血脉。来这一趟不为别的,只盼以我身换回七弟。徽国无我无妨,无他却不行。

他,是天生的明君。”

楚衔枝静静地看着他,眯眼。手中长刀未挪。

裴衍俢浅笑,竟真有股修道之人的清气。将手中玉坠挂到刀剑之上,他后退一步,扔远了剑。轻叹:

“虽知此言荒唐,裴衍俢却还盼太女成全。”

她微昂下巴,目光聚到那颗小拇指大的玉坠上,正飞速思索此人,联系前后发生的一切,忽地城里头却一下子炸开了天。

街上百姓尖叫着奔逃,个个挤在城门口争先恐后地要出去。控鹤卫忙护一圈衔清,逮住一人便问:“发生何事,如此慌张!”

逃命的大娘也顾不得头上的金钗抖没了,叫道:“护城河发大水了!那水海浪一样高啊!前头那天灯铺子也炸了,一水一火,这不叫人怕吗!我这簇新的衣裳才上身几个时辰便湿透了!好不晦气!”

楚衔枝倏地放下刀,将那玉坠子收在袖中扬声:“押他进宫司之后再议!鹤一,带人送二皇子等回宫。余下的去城内搜查!”

“是!”百人瞬间便轻功一点消失不见。楚衔枝脚下使力,一过城门去到朱雀街便发现满地的水流横行,先前那天灯铺子旁的几处房都着着火。

上好的日子却竟生如此事端。楚衔枝敏锐地感觉到今天这一来一去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。见无多少人伤亡,守城将士一一疏散着人群,城中商贩也跑了大半。她沉下脸一把扔了傩面便朝护城河去。被调来的魏昀癥正巧往这走,见她后一愣才拱手张口要拜,被她挥手一拒。不许声张。

刚到河外百米远绣鞋便透湿,时不时要掉跟。楚衔枝忍着不适,欲要在往前一段路看个究竟,看看到底是什么能叫护城河倒灌皇城,便听后头一声急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