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女,今日这是怎么了?奴才正陪世子放天灯呢,忽然那护城河一下子大水滔天,随后天灯铺子也炸了!差点伤了我家世子!”
楚衔枝握紧了百辟,冷声:“闭嘴,随孤入了宫再说。”
裴既明默然瞧着面前姑娘的背影。修长的脖颈挺直,明明是夜里却依旧泛着白。
枳迦缩缩脖子老实了,四周骚乱好似也平静下来的时候。楚衔枝却越发心焦。
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这心焦非突然,而是连续不断。时有时无,积攒下来好像就等今日爆发。
她脚步越发地快,胸腔中血气开始翻涌。刚出巷子,楚衔枝步伐骤然一顿。
枳迦堪堪挺住脚不知怎么了,就见那沉着的太女顿了三个呼吸的时间,忽地仰头吐一口血,喷地天女散花。
他眼瞪地似铜铃那么大,还没反应过来,那太女一下就转身,直直扑倒了自家世子在墙,一双手在睁大眼的世子身上到处胡摸!眼见着,就,就伸到衣襟里头了!
大晋这么热,他们世子只穿了两件啊!
枳迦雷劈了似的杵着干看,抖着嘴颤颤巍巍:
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楚衔枝却又吐一口血,直吐进裴既明衣襟里头。手却不乱摸了,只是倔强地抓住他的左腕。
裴既明浑身僵直,薄唇莫名染上鲜艳的红,浑身的血刹那间烧做一团。他睫羽扑动,缓缓垂眼。
身上的姑娘脸色苍白。还有些泛青,这症状极像当时被夜叉鬼所伤后的…
他斥了声枳迦:“闭上眼!”忍着耳后火辣抓住楚衔枝伸到腹部的右手,她手碰过的肌肤一片滚烫。他动作小心翼翼,于是便也缓慢。
这姿势却很诡异,从侧面看叫人都以为是他抓着楚衔枝的右手往衣领里塞。衣袍遮蔽下,又显得楚衔枝的左手主动在勾他腰封。偏她手攥的死紧,难以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