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子可别捂娃啦!这天气可不是要把他捂晕过去!要的就是娃娃高兴!咱们太女哪能计较这个?你瞧你, 瞎怕啥!”

那农妇一听林羞花这乡土气息浓厚的味, 不禁就觉他亲切。不好意思地笑一笑:

“哎, 哎!我这乡下妇人没见过世面,觉着大家都瞻仰咱太女这天威呢,可不能让我这臭娃捣乱。”

林羞花笑她:“太女是咱的储君, 可不是那三清祖师如来佛!瞻仰也不能显灵啊?”

众人都乐呵开了。楚衔枝还算满意, 由着林羞花在那同农户们扯嘴皮子。

随行几个官员自回府邸。回宫那几里小路上, 楚衔枝以身作则,凭一双脚行路。

到了偏地儿,林羞花在后头喘粗气:“太女,这天忒热了!”

楚衔枝抹把汗,踢他一脚骂道:

“滚远些!孤会不知道这天热?你这懒出天的臭虫,回京后就日日酒肉懈怠操练,这才几里路就叫苦连天?回去便打你三十大板杀杀肥肉!”

“您咋这样呢!您不也抹汗么?”

楚衔枝脚步一顿,回头狠剐他眼。林羞花立即闭了嘴。等到皇城脚跟下才终于歇脚。

楚衔枝寻了家茶馆。林羞花早热地敞开领子,那臭烘烘的热气涌动,叫她好生嫌弃地骂了通,只敢坐在隔壁。

喝茶的功夫,周围都是些闲话。不少都是说道近日住在驿站里的使臣。楚衔枝抚着茶碗静静地听了会,那大老粗早把一壶茶咕咚咕咚灌进肚。

这手背抹水的粗俗样,实在是不堪入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