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衔枝神色不明地触上去,手感冰润。是个好东西。她收下,又嘱咐几通。垂眸思索一会,又道:“孤身上当真没了鬼气了?”

另一个红衫女子哑着嗓:“当真。太女放心。这宫里以后有我等暗中看管,定不好叫妖魔有机可乘!”

“三位辛苦,若有需要的尽管与孤言说。”

她颔首,出了偏殿。那头老皇帝还趴在窗上眼巴巴地看她。楚衔枝收回眼。

翌日,她开始忙活定州的涝灾。常与幕僚们商讨,饭也时常来不及用。

祁太傅耐不住酷暑,楚衔枝叫他隔日再来。未想第二日还是来了个姓祁的,只是这个祁却是祁燮。

他笑盈盈地禀报,楚衔枝唤念霜贴身伺候,一君一臣倒是很恪守礼节尊卑。楚衔枝听他认真地想法子,还算有耐心。

于是一连三日,祁燮日日都来。念霜有点拘谨,不太说话。这日事毕,祁燮要走时忽地对着念霜笑道:

“念霜姑娘头上这菁华钗很别致,瞧着有股灵气呢。”

念霜微僵,想起那个白发道士同她说的那些话不知怎么地不自在了。莫名强颜欢笑:

“是前些天宫里小婢女送与奴婢的,奴婢也觉着上头的雕花精巧,就留下来了。”

“很是衬你。这钗子莹润,同这几颗荔枝似的。说来我只在宫里瞧见过一整盘。不愧是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千金玉果,闻着就沁鼻。”他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