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,忽而浅笑:
“…皇爷爷莫怕,确实不是贼。是我请来的客。皇爷爷乖乖地莫要在乎这事。横竖说了也无人信,母皇更不可能来瞧你。日后我天天差人给你送小食,你消停些罢。胜负已定二十载,父君天纵奇才,你早败了,何苦如此执着。”
老皇帝一愣,怔怔看了楚衔枝好一会,忽地歇斯底里狠砸着铁条,糕点屑飞溅:
“你出生时皇爷爷真心盼你好过!皇爷爷不是输不起!是不甘!你知你娘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贱货?一个卧底!乱我大晋根基的啊!我是皇帝,她竟——”
“好了。即便她真是衮、徽二国的卧底,这江山依旧是楚家天下。徽国请降,衮国为我掌中物,早威风不起来。皇爷爷执念太深,伤心肺。”
他砸铁条的动作一顿,呆滞了会忽地眼睛发亮:“什么?你真拿下那两地了?!徽国那可有天险啊!好,好,不愧是我的好孙女!”
楚衔枝却已经转身推开偏殿大门,将老皇帝欣喜若狂的笑声关在殿外。
里头三位术士等候已久,立即跪地行李。楚衔枝让他们起身,道:
“昨日未来得及多言。这护城河真有妖?”
一身黑袍的术士道:“是,且是个修为不低的。草民去追寻它踪迹时发现它正向皇宫来。好在大晋皇宫是九州里龙气最重的一座,才叫它铩羽而归。”
“那便是找不到了?罢了,未想世间妖物横行,还劳烦三位多多留意皇宫内外,一旦有实情便传信于孤。”
“是。殿下请收着这玉扇,若遇事便展开,可及时与草民通讯。”他毕恭毕敬呈上一只华光流转的小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