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夜来时太女已经入眠。超乎念霜所料。这样的事情太女肯定是要彻查的,今日不查,明日也要。是以胆战心惊了一夜,眼圈都发青。

可太女好像半点不生气,甚至忘了昨夜一般。

她咬咬唇,一个恐怖的猜想渐渐浮出。念霜睁大眼,试探道:

“又或许是太女昨夜在御池旁吹风赏月,冻着了?”

楚衔枝拧眉:“昨夜?昨晚孤分明不曾去御池,孤不是在东宫看书么?”

呲。念霜指甲一不小心划过缎面,勾起丝。她颤着手匆忙起身:

“是奴婢记错了,奴婢去取漱口水来。”

楚衔枝懒懒嗯了一声,忽地叫住要走的念霜。念霜肩一抖,瞪大眼,楚衔枝道:

“孤已经提前设立了女司。你忙完了去看看,过几日孤再招些身世凄苦的女子进司,由你教导。祁燮还顺你心么?孤瞧着你好似不大喜欢。”

念霜吞了吞唾沫,那害怕一下消失不见,换来鼻头突然发酸。怔道:

“多谢太女提拔。祁二公子与奴婢…并不算相熟的。奴婢其实,其实不想成婚。奴婢想再守着太女几年。到时太女轰奴婢出宫也好,一直留着奴婢也好。奴婢都是高兴的。”

“…唔,可惜了。”楚衔枝缓缓眨了眨眼,笑了笑:

“你父母忌日是什么时候来着?”

“回太女,七日后。”念霜愣了下。

“那正好。出宫去拜一趟吧。孤差护卫送你。”

“太女?”

“你五岁就侍奉我,如今十二年了。也是元年。再霸着你不像话。说来,”楚衔枝懒洋洋地伸个腰继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