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要说有趣,那也是丑地有趣。
她眉头小小地一拧,一直留心观察她的祁燮见状弯了眸子,“臣要向前一步演示,太女莫嫌冒犯。”
随即弯腰到她眼下,伸出手,左手抓住老虎脖子,右手绕道老虎蹲着的屁股底下,拧住一根木条,向右咯吱咯吱拧了五圈。
“噔。”那木头老虎忽然动了起来。一颗头在脖颈上前后左右地轮流转,歪眼斜嘴也随之摆出不同的弧度,变换着鬼脸。
楚衔枝本不在乎,这一见,却一顿,一双眼盯了上去。
祁燮轻轻地:“太女再看。”
他又去摆弄爪子,四个爪子同头一样时左时右地转溜。
楚衔枝真去看了爪子,还真是,圆溜溜的四个爪子转来转去有趣地很。她不想自己直勾勾的模样太显眼,轻咳了下掩饰:
“这东西可有名字?”
他勾唇,将老虎放在小几上,道:
“那木匠就唤它木老虎。臣以为不佳,特带回来请太女赐名。”
楚衔枝唇角小小翘了一下,却还一本正经着脸:
“叫鲁班虎太大,机关虎又太寻常。就叫——”她眉头一扬,施施然拍了板:
“歪眼斜嘴吊睛虫。”
“…敢问太女,便没有旁的了?”
祁燮初初听罢,楞了下随后哭笑不得。
这名…委实不大美观。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前端正的太女会取个这个。
她此人,远比玩具有趣。
楚衔枝理直气壮地拿孩子当筏子:
“这个最好,朗朗上口。到时带回京城稚儿们一听就懂。”
祁燮十分识相地一颔首:
“原来如此,太女所想深远,臣远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