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只是楚衔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随口而出,但两人身份在此,做事向来游刃有余留后手的太女,用一把暗含虚弱的嗓一缓一缓地道出,偶有停顿,沉吟。

这肯定是寓意十分高深的一句。

离得最近的守卫耳朵一动。

裴既明还未全部恢复血色的唇微启一启,嗓音寒凉:

“原来太女才知我在么。”

这叫什么话?不堪友善!那守卫脸一皱。

楚衔枝直觉他好似想找茬,却又承他相救才捡回一条命,得他照顾,自是要忍他一些的。

于是憋下不爽,眉眼一挑瞧他:

“多日未见,孤…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。叫你误会了。”

他墨眸闪过一丝讥诮:

“太女曾言,我们是挚友,以后直呼其名便好。”

“…”楚衔枝顿一顿,面不改色飞速在脑中搜寻一通。

嗯。

确有其事。

她一病几日,又要处理政务,早抛在脑后。

此时再叫也无妨,她微笑,很是顺溜:

“还以为你不高兴,我想着之后便随你的喜好才合适。”

他却不领情。面上覆一层寒霜:

“我高不高兴,太女当真看不出来?”

楚衔枝牙痒,皮笑肉不笑:

“既明。你似乎心情不妙。我是来谢你的,你却呛我。”

“我配不上太女之谢。我不过一个质子。”

裴既明注视她一瞬,蓦地漠然。

这吃炸药的态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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