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衔枝这次一身薄衫,白皙的手拨开一池莲花,露出她天真的脸,额间一点红尤其瞩目。她顶一片碧叶起身。见他正捏着书侧躺在池边大石上,欢喜地一笑,两步并三步扑到他怀里小猫似的拱他。
他放下书,漫不经心用手指磨她下巴,顺之下移,长指缓缓挑开她衣襟。
她眯着眼,一如被挠痒痒的猫儿,高兴地哼哼。
他眸色渐沉,幽深起来。
天际遥遥地开始下雨,尽数打到这不见边际的荷花上。其中一朵尤其红软的菡萏,两瓣拼做玉门关,细细一道金沟。
底下小窦含欲坠不坠的一汪清泉。风雨过后,润的菡萏更红,微绽了骨朵,不再那样紧闭,小心躲着蜂蝶。
水色逐渐汹涌,淅淅沥沥。霍然跳出一条巨大的游龙入池,气势汹汹。选中了这最满意的一朵,便先挑,再顶,使命地磨蹭敲打,尝雨后新露。真个独特。
微开了点头的菡萏慢慢由它张牙咧嘴地推开,方好入内,细品今朝新鲜的花蕊是个什么滋味。
他脸烧地滚烫,哪里还能继续做那个冷噤的谪仙。道心尽数化作一片焦土。
一双纤臂抱紧他后背,莲花在此下动荡不休,池荷叶时而富有节奏地轻荡,时而摇摆地恰似遭疾风骤雨拍打,颤地池水跳动。
他看见那个自己昂起脖颈,脊背一如拉满弦的弓。
他绷紧下颚,晦暗的黑眸盯着不断翻合的两瓣,压抑至极,挤出全不像是他会说的话,声沉地恰似闷雷:
“枝儿,贴上来。”
孟浪如斯。
接天碧荷中攀来一双手,圈紧他有力的脖颈,一把嗓急喘,同脱水的鱼,淋漓中濒临垂死。
她急促地呼吸,一张脸涨红,伸出一点殷红的舌尖勾他。他沉眸,再也不自制,狠狠咬住探进她口舌,上下两处都融在一块,牵出长长银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