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衔枝一字未来得及言说,眼中是他放大的脸。他用舌勾她的,见她眼中怒色大盛,也冷下神色抵死缠绵一般,甚至重重咬她的舌,疯魔似的吞吃她的一切。
楚衔枝吃痛,才发现他们身上只盖一条薄被,白皙的肤,火红的所有。
他又动起来,昨夜到底和谁洞房花烛此刻再怎么都清晰了。
楚衔枝怒不可赦。双手狠拧他的皮肉,裴既明皱起眉头,却不肯放。反而更大力撕咬。眼中竟有癫狂的疯色。
活了十八年。这是楚衔枝从未受过的冒犯,该五马分尸,该株连九族!
“裴既明!”她恶狠狠回咬他,他硬是咬牙抗衡,好半天才撤回去。二人气喘吁吁,楚衔枝头又开始发昏。
她拉开被子,却见被子里侧靠墙跟的那许多瓶瓶罐罐与珠线。
身子一僵。
裴既明乌黑的眼见她不敢置信,霍地讥讽:
“你的好夫婿带来的。我不过顺手一用,太女玩地很是尽兴。缘何这副作态?”
“…你找死!”
楚衔枝骤地冷笑一声,丹凤眼里凶光大盛:
“你想死,孤成全你!”
她反手就去摸床下藏的百辟,裴既明坐在那里,面上一丝表情也无,静静等她动作。却不想地上祁燮忽然嗯一声,睫羽颤抖,竟是要醒来的意思。
楚衔枝动作一停,雷厉风行劈他一手刀将人劈昏过去便忍着疼迅速穿衣。
裴既明却不动,楚衔枝已经穿好里衣,见他如此戾声:
“穿衣,藏好!”
他浑不在意,竟还凉薄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