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开始看不清了。
弥留之际,裴既明忽地奋力伸手去够那水面,妄图将这让他恨极的人揽到身边来。
却不过徒劳。
铜盆翻倒,泄了春水,散了春花。
路过的小宫女不知世地唱:
“说那是,一重山,两重山。山远天高烟水寒,相思枫叶丹。
菊花开,菊花残。塞雁高飞人未还,一帘风月闲……”
他闭目躺在地上,好似只是睡去了那般安详。
楚衔枝知道这消息地时候,正大病初愈,在与祁燮下棋。闻言一愣,在祁燮探究的眼下面无表情地下完这场棋。
祁燮遗憾道:“未想他竟没了…那枳迦也不知怎么伺候的。当真可惜。”
楚衔枝起身,淡道:
“他病地太久,总有这一天。”
她心情有些不好。
不知为什么,转身时眼眶里自己流下一滴泪,浇灭了红烛。
祁燮惊疑:“太女怎哭了?”
楚衔枝点了点那湿痕,顿了下道:
“无妨。”
只是心有些疼。
“…明日便是登基大典,太女不该神伤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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