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别抢我的吊睛虫…”
枳迦气得小脸发红:
“不要什么?还好我发现了,趁帝君今日在剑庐没回来趁早扔了!三十三重天不要外头的东西!”
衔枝把木老虎塞到怀里,同枳迦拉拉扯扯了半晌,突然低着头小兽似的叫一声:
“我也不是这里的东西!你把我一起扔掉!我要回家!我不要呆在这里!我讨厌这讨厌你们!”
万万没料到她竟会说这话,枳迦愣住,忽地红了眼:
“你不识好歹!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个!你不瞧瞧我这些天给你忙前忙后,你要吃的我哪个没给你弄来!你还这样说我,说帝君!你真是没良心!你同人间的楚衔枝就是一个人!吃完了喝完了就翻脸不认!
早知我让你饿死算了!”
枳迦真切地伤心。
虽从来都嘴巴不饶人,可他哪次不如她愿呢。
他也知道她如今傻了,她不完整了,她执拗不懂事情有可原。
可当年那人间的一世,着实叫枳迦狠狠地伤过心。
被乱棍打死多疼啊,眼睁睁地看着主子病骨沉疴多难过啊。
分明她造就这一切,可从来都不管。
他后头那些年,真真很是恨她的。
一想到那些事,想到帝君因此洗尘珠碎裂,记忆不曾全部洗去遗落在人间迟迟找不回就冒火,一拧她手背:
“给我!”
衔枝这回真的哭起鼻子来了:
“不给,不给!蚂蚱阿哥救我,阿哥救我!”
“蚂蚱阿哥?谁是你蚂蚱阿哥?”枳迦嘴巴一歪,越发气上头。嗙一下把木老虎抢来,衔枝伸着手去夺,被他避开,直接摔在地上肿了手。忍不住生气地边哭边锤石砖。嫩白的手没几下就砸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