枳迦叫她气地心发颤,忍不住吼:“你怎么这么不讲理!”摔了木老虎就去扯她,被人怒喝道:
“枝儿!枳迦,放开她!”
他一下抬头,见来人一愣:
“祁燮上仙,你是如何进来的?可曾通传帝君?”
后头衔枝这时连忙爬起来往祁燮身上蹭:
“阿哥,他拧我手,痛啊。”
祁燮今日本是想来试探试探师兄行踪的,没想人不在,便准备偷溜去看看衔枝。
却居然看到她趴在地上哭,手边还是摔的稀烂的歪眼斜嘴吊睛虫,不由上火,连忙喝止他。
捏过那伸到眼珠子跟前的手,见手背上真是一片红肿,祁燮登时黑了脸:
“我送与她的玩意砸了做什么!砸了便罢了,你竟还打她?!”
枳迦一顿,百口莫辩 ,结巴道:
“什么时候,什么、哪里好这样的!这不合规矩!”
祁燮狠狠瞪他:
“什么规矩不规矩,这么个木老虎又哪里不规矩了。她如今这个心智,你指望她能懂什么?”
正剑拔弩张,衔枝哭够了拿着祁燮的衣袖擦鼻涕泡,却冷不丁听见一道叫她头皮发麻的熟悉的嗓:
“她不懂,你也不懂?”
枳迦立马紧闭了嘴,毕恭毕敬:
“尊上!您回来了?”
气势汹汹的祁燮身子一僵,陡然就弱了三分。
裴既明从剑庐回来,手上束袖的锦带还未解。露两截有力好看的小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