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况她自己也不愿待,若你还要罚,我来代她受过! ”

字字掷地有声,好比一贯悠哉悠哉的温室花骨朵突然发了疯,誓要挣脱出去自个苦修。

不知天高地厚。若无尊上相助,你安能稳居二十七重天,被奉为上仙!枳迦在心里骂着,紧张地去看自家尊上。这一看吓一跳。

尊上周身的空气怎地都扭曲了。

完了!

这是真的怒了!

祁燮呼吸加重。紧迫地观察着师兄的表情。心头打鼓。

这僵持不下中,衔枝看眼那头的可怖氛围,本能地开始往外溜。

太吓人。

蚂蚱哥哥的嘴同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。

她不喜欢。

那个人的眼睛又好像要吞了他们,她更怕了。

她要回家啊!

衔枝忍不住被悲从心来,却又不敢太明显叫他们发现,只好蹲在地上一步一步挪,同小时候趁爹娘睡着偷房梁上的猪油吃一般蹑手蹑脚。

堪堪要挪到殿后了,忽地身子一轻。她瞪大眼,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卡在嗓子眼里,随后脸朝天重重摔倒在青石板上,闷哼一声。

头顶是蚂蚱哥哥的厉声:“师兄,你作何如此粗鲁?莫将她卷进来!”

裴既明垂眸,舍躺在地上不敢动的衔枝一个可怖眼风。见衔枝看懂了似的一抖,他才转眼嗤笑般讥讽:

“一个痴儿。同人间那楚衔枝毫无干系,你也能如此脑热? ”

“……我是脑子一热,可我真心喜欢。我不懂师兄为何不准允。”

裴既明呵一声:“若你真要成亲,不周山你本家的炽藿女君正匹配。”

“师兄为何如此为难我?!”祁燮一怔,终是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