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日半夜而已,衔枝清楚地想通了自己需要什么。
筑魂炉一定在裴既明身上,既然昧琅指望不住,那她就靠自己,把脸皮踩在脚下。
她要筑魂炉。
闻到他的味道时,衔枝挣扎再三横下了心。
可就算小小的成功了,她还是有些心乱。她以为他那么讨厌她,他冷情冷欲,他绝不会被勾引。
不是都说他是最讲规矩,最无情的神吗?
衔枝只是想赌一把,甚至并不想成功,反而更希望得到的是严厉的否定。这样她可以完完全全确定自己的处境。
他可是崇华帝君啊。他不是人间的裴既明。
衔枝仓惶关了门,拿出破碎的小镜子便到处照。
还好…她嗙一下坐到地上。
没有什么痕迹。
她发了许久呆。久到帝君去讲道了,小地仙来催她:
“洒扫啦!”
衔枝站起来,低低地应:
“知道了。”
照例打扫完一圈,精疲力尽地打坐。再等到晚上采野果子吃。
快洗澡时…她犹豫了。
还要去吗?
瞧着脚上已经灰扑扑的新鞋,衔枝扎好木盆,换上先前的旧鞋,去到泉水边刷好新鞋便将它放置在高处的大石上要原路返回。
忽地,一人小声唤她:
“枝儿!枝儿!蚂蚱哥哥来了!哥哥做了新的小玩意,快来拿去!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