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静静看着她,一如幼时那般要伸手抚摸她发顶。衔枝猛地别开:
“别碰我!”
红着眼,衔枝站在那红的灼目的一树海棠下,自嘲地勾勾嘴角:
“人间一世本就误打误撞。我不留恋。但我有一执念。”她眸子陡厉,看着摄政王一字一句:
“既然你什么都知,告诉我是谁将我母皇害成了厉鬼?!”
他沉默,良久转身:
“和光,我不能言说。”
“我知你来去,知你前世今生,知天下万物。可我不能言说。你这一趟既然回到皇宫,便自己探吧。”
…
衔枝惊醒,迷迷糊糊地去抓脸,痒地慌。莜雨急忙用竹条打开她手,对太医道:
“小姐昨日吃了点茶,而后就睡下了。没想一夜过后满脸都是天花豆。这可怎么办啊!”
太医只看一眼就连忙跑了,衔枝睁开眼,这才开始摸脸。
莜雨道:“小心点别抠破了。”
衔枝放下手。
晌午前皇帝来了一趟,一见就怒喝一声,嫌晦气连忙走人。
“彻查,哪里来的天花!传大祭司,这个没用了!传大祭司!”
天花极容易传染,是个人都怕。宫里的一下就搬空,只剩她们两人。莜雨见轻易就哄骗过去了,吊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。跑去和侯府通报的功夫,却出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