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带着大祭司折返了。

原是南疆有蛊虫,可解万毒,肉白骨。

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挤来,衔枝知不妙,想走,可这一走反而更落人口舌。她竟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
那轿子高抬白衣祭祀在前,堪堪到地方,皇帝兴奋地要上去,太子突然出现跪地阻拦:

“父皇,天花这等疫病岂是轻易能好的!蛊虫也不能保全!还是莫要犯险!”

皇帝不悦:“你怎会在此?回你的东宫去!”

太子死死不肯移位,两厢争执不休,还是那大祭司突然道:

“我拿着蛊虫进去便是。诸位退避,免染疫病。”

太子咬牙,犹自还想挣扎,皇帝却连忙颔首。众目睽睽,大祭司从侍从手上取过一粒银笼,便不紧不慢地入了偏殿。

关上门,却不见人。

裴既明微微眯眼,忽地往后退一步,那藏在房梁上的姑娘拿着瓷片做武器便刺来,两人过了好些招,衔枝几次要打掉他手中银笼,却次次只差一点。

地方窄小,又不能闹出大动静叫外面察觉。只能在桌椅里来回打转。这假天花也是有些效的,对她身体造成了损伤。以至于俯身要刺他腰腹时被大掌直接劈了后背,吃痛一声后,遭他牢牢禁锢在怀。

外头人听得那一声压抑的呼痛,纷纷瞪大眼竖起耳朵。

正这时,里头又是一声闷哼。

皇帝不禁奇了,问南疆来的:“放蛊这么疼?”

那侍从莫名其妙:“不可能呀陛下,这蛊虫可温和了。”

蛊虫,确实是很温和的。

因着不温和的是两个缠在一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