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既明在人间,并不准备动用多少法术。于是以武艺搏斗。

他多年不打架了,连着两日倒觉得有些乐趣。更何况衔枝这不要命的打法和倔强的脸,回天后便不曾见过。

叫他看地莫名上瘾。

尤其是今日一张脸肿成猪头,却还死命瞪他的架势,更滑稽了。

他眼中微有揶揄,脸却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
衔枝气急,低声:“放开我!”

裴既明施施然松开被他绑在一块的人,啪一下,衔枝摔倒在地,差点狗吃屎。饶是她许久没有这样生气了,一通戏弄下来也要发火,禁不住转头死死瞪他。

外头叫起来:“大祭司!可还好!”

裴既明回了句:“稍安勿躁。”便又看向地上恨恨的姑娘。

他将手中蛊虫放到桌上,向前一步淡漠道:

“还奇怪你今日为何不来,原是顶替做了冒牌货。”

衔枝骂他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蛊虫叽叽叽地叫起来,裴既明瞥那不住震动的银笼一眼,忽地抬手,点开笼子。白色的蛊虫一下就跳出来,顺着味寻到衔枝,在她鼻尖上嗷一下咬一口,滋滋滋地吸了些血下肚。

原本拇指大的一条,顷刻变作一个圆球,肚皮涨得鼓囊囊。

衔枝脸上那微小的疼意一下就散去,红包更是无影无踪,只留鼻尖上一个圆溜溜的小牙印。

她发丝散乱,迷蒙地看了眼蛊虫,鼻子上的一圈牙印配她呆滞的脸,分外…奇特。

裴既明看着她回神过后眼珠滴溜开始琢磨如何跑路的贼样,那眉心一点红此时直接变成记忆中的大小,与昨日的大不一样。他眸子眯了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