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两次醉酒都叫你遇上,你吃苦了。只是将军似是很不喜你,不肯给你正经位份,只好叫你继续熬着。”

阿皎想,月疏能这么得宠,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塞都塞不下,果然是很不一样的。

她傻呵呵地,竟爬起来道了谢。月疏的侍从没忍住笑了声,捂着嘴长扬而去。

那时的阿皎实在傻地可怜。又或许只是被磨平了性子,害怕动脑子去想那些利害关系。

她只想活着,活着有什么错呢。

可他们都不肯让她安生活着。她的事迹传遍了整座绵延的宫房,谁都嘲弄。

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的小侍妾,自己洗衣裳,自己寻饭吃。除却多了间小屋子,她的日子更糟了。

就着雨水洗月事带的这一日,毗颉又来了。

这次,她夹着腿刚捧着月事带回屋,小小的床上大马金刀坐了一个人。

只看一眼,阿皎就要反胃。木木垂头行礼,她把月事带藏在身后,一言不发地等毗颉动作。只是这会,他没有如前两次那般单刀直入。

门啪一下被关上,阿皎听到他冰冷阴寒的嗓音问:

“手里藏的什么。”

阿皎几乎是下意识地并住空荡荡的腿,发丝胡乱黏在脸上,过了会回:

“带子。”

“什么带子。”

她抓紧那几条粗陋的月事带,头埋地更低:

“堵月信的…带子。”

毗颉掀开眼皮,瞧着她露了半截腿的叉摆长衫一时没说话。过了会,他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