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常昏昏沉沉,月信几月不稳,一日突然来了,脏了半身衣裳。毗颉不悦地扯走,隔天拿回来干净衣裳和缝地歪扭的月事带。
阿皎越发嗜睡, 大约是为了逃避现实,不去面对贺行知的死。她消瘦了。
毗颉不知哪里寻来了各色菜, 捏着她腮帮子往下灌。
阿皎闭着眼, 一动不动。
毗颉的手劲很大, 她果然一点也反抗不了呢。
新年这天, 毗颉将阿皎从床上拖出来扔进雪地里。
阿皎一身薄衣躺在雪中, 黑发腻着脸,冻地唇色青白。她不说话,静静躺着。
毗颉又拎她起来塞进温泉, 无形中扩建了许多的后院热腾腾的。林子的另一头飞起漂亮的烟火, 阿皎一颗头浮在水面上, 圆溜溜的葡萄眼里倒影出几点烟火的光。一旁揽着她的毗颉默然睨她眼。
第二日晚上,阿皎在院子里看到了不远处的烟火。比昨日的更大,更漂亮。
学着寻常百姓在身上裹了黑毛狐裘的毗颉不知从哪回来,扔了手中伞便大步走向她,她抱着暖石,被他粗暴拽去,迎头扔下一套鲜红的冬衣。
“换上。”
阿皎任衣裳盖着自己头脸,一动不动。毗颉盯了她好一会,冷笑一声,上手扒了她衣衫强套了新衣上身。
一身红锦布镶白兔毛的衣衫,很衬她。
衬地人不再那么死气沉沉。
毗颉垂眼睨她许久,忽地残忍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