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还是女,毗颉喜不喜欢我都不关心。你找我干什么?”

月疏脸上的笑意滞了滞, 面上突然温柔:

“我听说你一直郁郁寡欢。这对孩子不好。我想, 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
她偏头:“行知。”

阿皎一愣, 那蒙面男子稳步上前, 缓缓揭开面巾, 是一张春风和煦的脸。

是,她的行知。

阿皎的身子抖了起来,匆忙要上去摸一摸真假, 月疏拦住她:

“阿皎, 重铸的行知记忆散缺, 我不能轻易把他给你。”

“…你想要什么。”阿皎盯着那温柔的男子,忽地沉静下一张脸。

月疏小小讶异,不过很快微笑:

“既然你明白,那我也不兜圈子。把孩子打掉,我送你和他离开宛渠。”

阿皎看着月疏的眼睛:

“你只想我打掉孩子吗?我以为,你会希望我死。”

竹叶沙沙,月疏面色淡下来:

“你很机灵。可惜我还没到要你必死的地步。若你再拖一拖,兴许我就要这样做了。”

阿皎直言:“我没法打掉孩子,毗颉日日都会摸它。”

“后日,将军会再去一趟天上。你有机会。行知魂魄大体还在,你自己定夺。”

月疏走时给了一包药。

阿皎攥在手里藏进心口,一言不发地折回太阿宫。

那里头,毗颉早已在等她。他似乎洗过澡,一头墨发还带着水汽。手中罕见地捏一本书,那张邪佞妖冶到极致的脸异样有抹平和,一身松散露出胸膛的袍子,胸膛上几道红痕。

是他把她捧到腿上动时阿皎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