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关住的衔枝这会瞧地有些晃眼。
一样都能用俊美无铸四字形容,毗颉与裴既明截然相反。
他比魔君更具魔气。更妖,更诡秘。
可有时,他好似又和裴既明很像。
他们身上有一些共同的特质。
一路瞧下来,衔枝每每看到毗颉的心境都会莫名地转变。
直到现在,虽厌恶居多,竟也掺着五味杂陈。
她十分想看看,他显出传说中的三相十八臂是什么模样。
前世的母皇的意识重新将她覆盖,衔枝慢慢沉眸。那瓷娃娃的笑咯咯,衔枝拧起眉毛。
阿皎走过去往床上爬,毗颉自然地托住圆溜溜的肚子,顺势摸了一把。
他没问今日阿皎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。
两人相对无言,直到熄灯,毗颉淡道:
“我后日要走一趟,你好生待着。莫闹。孩子出生日期我算过,就在这几日。”
阿皎慢慢翻个身,权当没听见。
毗颉斜她一眼:
“我给你留了盏炉子,若你要寻我,对着炉口念一句就是。不该来往的不要来往。”
一道馥郁的气息飘来,阿皎耳珠被捏了捏。她拧脸,毗颉罕见地说了今日的第三番话:
“这耳坠不许摘。”
阿皎闭着眼。
毗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许久,半晌才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