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她的游魂回宫,正逢忐忑不安的月疏来找,毗颉面无表情地一刀将她劈做两半。随后开鼎,将那黑漆漆的小炉子放入鼎中,衔枝看着,他分明半身修为都搭进去了。

那黑色的炉子有了暗光,衔枝一瞧,这是…后来的筑魂炉?

他要筑魂?

母皇的魂魄不是还在么?难道是?

毗颉拿着那炉子,解下阿皎尸体右耳上的玉坠,一丝微弱地几乎要看不见的白气飘出。自他牵引入了筑魂炉。

炉盖合上,毗颉翻遍四海八荒取来各是奇珍异草投入炉中练就。

可这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一点游光没有丝毫变化。

毗颉枯坐许久,天刚白。他颤着手,将保存在冰棺里的那具尸身剖开。

里头的娃娃缩成一团,即便眼睛没睁,一头浓密的胎毛,挺直的鼻骨也昭示着它是个极漂亮的孩子。

而它,是她。

毗颉冷着脸看过那孩子的性别后,眼中倏地猩红,几欲泣血。

那是他的女儿。

她该是一族的公主,该享受无上荣幸的夜叉公主。

心境震荡,他盘腿坐在蜷缩的婴儿身前,一阵天地轰鸣,周身一闪,竟化出衔枝一直好奇的法相。

本体的黑,法相的红。

可,衔枝惊讶过后拧眉,毗颉连带本体该有三个法相啊!

为何只有两个?

来不及等她好奇,毗颉将阿皎的元神纳在心口将筑魂炉藏入鼎中封好。随后飞身出去,竟是疯狂屠戮人族,最先杀光宛渠国民。纳人血,抽人魂,地上生灵涂炭,衔枝眼睁睁看着他几乎把人屠戮地快要灭族。

无法计量的人血人魂被投入鼎里,以血做火焰,以魂为补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