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毗颉啊,我们二十万年没见了。我倒是很想你。 ”
他盯着他,愉悦地哼一声:
“我们本为一体啊。瞧瞧,你这么激动,定然也是很想见我?”
那骨架上翻涌的黑气聚集成为的头颅随他声音慢慢抬头,再看,那张叫世人都害怕的脸赫然显出具体的形状。只是眼中好像并不清明。先者满意地笑了:
“二十万年,再坚强的意志也要被消磨殆尽。即便是你也不例外。哪怕和光剖心唤醒了你,你也只是这渺小的一点啊。好在力量并不曾欠缺太多。我这就── ”
话还未完,那不完全的毗颉枯骨却骤然抬手,杀先者一个措手不及。他一摸流血的脖颈,不可思议:
“你灵识竟还在?!! ”
毗颉收手,一旁悬挂的黑甲自发丁零当啷覆上他身体。长发牵绕着黑气,他冷冷张口,煞气非常:
“ 叛逃我这些年,你倒是混地风生水起。竟敢投我妻女入轮回,白相,你死期到了!”
黑气凝聚成剑,先者匆忙挥动手中万灵盏。毗颉睨那盏一眼,凝眸,辟一道骇人的法力,眨眼间迅速隐匿不见。
先者抓紧万灵盏,盯着空空如也的莲花台良久,眉目登时阴辣。
“ 玹卿,入门来!我有事吩咐。”
雀鸟叽喳。
衔枝摸着身下的竹床板醒来,第一反应摸心。
跳地挺好。
再看四周。
嗯?黑漆漆一个山洞。
这又是被流放到哪里了。
她叹口气,下床正要看看外头是什么地方。刚走到洞口便听得一低冷的嗓音:
“不好好睡着出来乱走什么。 ”
衔枝唰一下探头出去,便见山洞外坐了个浑身漆黑的男人。
她顿了下,抓了抓脑壳,待他抬脸,衔枝张大嘴嗙一下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