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了手里烤地流油的鸡,微微挑眉:
“怕什么? ”
衔枝哗一下缩头回洞,眼瞪成鹌鹑蛋。
狭长的眼,邪佞的脸。阴柔但不女气,反而满身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霸道。
毗颉?
这不是毗颉吗?
他不是死了?
她捏捏眉心,抓住石洞口一瞬好像不会说话了。衔枝这会还没留意到洞壁被她一抓,抓成了碎屑。
她心头惶恐又惊恐,好半天僵着脸:
“…将军。”
毗颉动作一顿,那鸡油一下滴地火噼里啪啦。他缓缓直视她:
“这般不会说话倒不如将嘴缝起来。你反复投胎转世这些年,耗尽了血脉,也耗尽了脑子?”
衔枝沉默地从洞里爬出来,对于这位“父亲”的一通骂有些不知所措。
然而,她知道他这会很不开心。
因她叫他将军。
可衔枝难以一下接受这个父亲。不过他们一下成了人人喊打的父女俩,当时在阵里的任谁都觉得他们是一路。现下他的作为确实好像无甚。
衔枝别开眼,十分为难地磨蹭了会:“我觉得,突然认爹并不太好。我与将军亲女,还是有些区别的。”
“呵。”
毗颉闻言,冷笑连连:
“我不计较你血脉稀薄,你却不愿唤我一声爹?是我疏忽,当年便该命罗袖早些回来看管你,免得叫你长成如今的孬样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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